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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娑的气息无比微弱，但她的眸光之中闪烁着无与伦比的疯狂，“纵使我已堕落，失去了神性，但即便如此，我也不会辱没曾经的荣光！没有任何生灵，可以践踏我与曾经的子民共同维护的神灵之名！！！”
她的眼前似乎重现千年前的画面，那是一张张坚毅的脸庞，这些身影义无反顾地向着必死的绝境冲去。
“啊啊啊啊啊啊！！！！”
疯狂的嘶吼在万丈巨坑中回荡，宛如受伤的野兽一般。
秦风的神情复杂，他没有想到，这个血腥残忍的恶魔，竟然会有着，即便舍弃生命，也要维护的东西。
“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，那么，今日陨落吧！”
随着第一灵的裁决，一只只鬼咒形成的狰狞鬼脸，从天空之中坠落，密密麻麻，向着雨娑疯狂地咆哮而去。
从这些鬼脸之上散发的疯狂的毁灭气息，即便是秦风都为之一凛。
做完这一切，第一灵从鬼灵王座上走了下来，此刻的它，只剩下一半的鬼躯，显然，即将要消散了。
“秦风，我想你已经猜到了？”
听到这话，始终沉默着的秦风，看向了第一灵，声音显得有些不确定与震惊，“你的本源完整了？或者应该说，你已经将曾经的残缺本源斩去，以冥书取而代之？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第一灵淡漠的眼神终于出现了明显的变化，随即发出一声复杂的长笑。
“应该说，不愧是我曾经的本尊！
这个秘密没有一个生灵知道，但却被你猜了出来！若是同境界，也许连我都不愿意与你为敌。
但终究，可惜了……”
第一灵的回答，秦风没有一丝的意外，其实在这道灵魂投影出现的那一刻，他已经知道了答案。
不同于以往第一灵的出现，那是一种虽然微弱，但却因同源，而无比亲切的联系。
但这一次的降临，秦风已经感觉不到这种亲密的联系了，这意味着什么！
“我想我知道，当初你的诞生，为何只是同源，却非同魂了……”
秦风的目光直视着第一灵，发出一声叹息。
对于秦风的叹息，第一灵的神情显得无比复杂，有愧疚、回忆以及一丝坚定。
自他从秦风的本源之中衍生出现的那一刻，第一灵就已经算计了他，这也许是连当初的冥夜都没有料想到的！
“秦风，不管怎么样，即便将来我们之间的因果线彻底断裂，我也不会主动与你为敌。
而且，当初的冥戒也是对你的补偿，虽然我不知道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但你若愿意，我随时可以帮你恢复实力！”
第一灵眼中的淡漠渐渐散去，对着秦风露出人性化的真挚。
秦风听着这些话，心里发出一声声的冷笑，他敢肯定，第一灵送出冥戒绝对不是它的本意，而是因为冥书涉及到的因果实在是太大了，也许只有同为鬼冥灵界的另外三大至宝才可以抵消这份因果。
也许因为这份因果的存在，第一灵无法顺利斩去曾经的本源，或是无法彻底掌控冥书取而代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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