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章:破喉咙来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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睡意朦胧中,马小杰看到了这样的画面,大概是十几年前发生过的一幕吧,她看到年轻时的二叔和一个女子面对面交谈着什么,只是这段画面,却似乎并不属于她,却和她有千思万缕的联系。
  “吴刚,好久不见啊,你果然还是那么年轻啊。”马化云一如既往地穿着优雅的西服。
  “是啊,毕竟按照宇宙纪年,我们那里才过去不过十天而已。
  女子轻笑一声,她的面庞在马小杰的眼前清晰起来,那是一张只属于神妃仙子的脸啊,脸部的每一处都经过精心的雕琢,及腰的黑玉长发闪烁着点点萤光,深邃的暗紫色双眸里似有星辰闪烁。
  “才过了十天啊,神明就是好啊。”
  “不过,我们经历的时间长度是一样的啊,老马。唉,在神界呆久了,对时间的概念就模糊了,江山易色,沧海桑田,以我现在的心境可承受不起……话说,你的变化可真大啊,在地球上已经算是个风云人物了吧?倒是我,还是那么一无是处。”
  “要是拯救过地球的吴刚大人还算一无是处的话,那我还算个什么!”
  “我这算哪门子的拯救地球啊,马化云,你现在说话是越来越漂亮了,真不像你啊。”
  “呵呵,还说我呢,你现在也不穿男装了不是吗?你果然还是穿成这样更好看啊。”
  “老马,已婚男士还是不要随便夸别的女人好看,小心惹你老婆不开心。”
  “呵呵,大壮可不是那样的人,就算当着她的面我也无所谓啊,都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。”
  两人随后都笑了。
  “对了,”被称作吴刚似乎想到了什么,“刚才进门时看到的那个孩子……很特别。”
  “你是说马小杰吧,是的,他特别的很。”化云的目光变得冰冷起来。
  “这肯定不是你的孩子吧,人类和那个种族的混血,很少见。”
  “是啊,还是那个种族最低贱的一个分支呢,如果没记错的话,这个分支似乎整个族群都沦为奴隶了,说来也可怜,不过考虑到这孩子的父亲,我倒是觉得没什么了。”
  “孩子的父亲?”
  “就是我那个该死的哥哥。”
  马化云的声音将四周的空气冷却了,吴刚陷入了沉默。
  “我的那个哥哥,做出了那种事情的糟糕透顶的哥哥,那个自视甚高的哥哥,他竟然有求于我了。不知道为什么,他至始至终都没有再出现过,只是将这孩子放到了我的门前,乞求我收养他,这孩子的一切都是我给的,衣服,食物,地位,甚至连名字都是我起的,我不知道我是出于什么目的才会收养哥哥的孩子,虽然对他有本能的厌恶,但不知道为什么,就是恨不起来,算喽,养着吧,这孩子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大最为,我也不想把对他父亲的仇恨发泄到这孩子的身上去,就给他一个普通人该有的生活吧……”
  马化云长叹了一声,眼睛看向窗外。
  “只是,那孩子太特别了,明明没有任何天赋,却是那么独特的个体,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,那孩子是男的。”
  “果然没看错啊,可是,我记得那个种族似乎没有雄性个体存在啊。”吴刚的眉尖微蹙,“这个孩子是个很特殊。”
  “正是因为这一点,我总是感到很不详,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诞生的,而且,那孩子的雄性特征似乎很不稳定,如果受到过强的刺激,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”
  “可怜的孩子,带着这样一副身体应该很不易吧。”吴刚轻叹了一声。
  “我对这孩子没有什么怜悯可言,我会将他养到十八岁,然后随他去,而且我也没有任何插手的理由,就这样吧,只要这孩子不会给我惹来什么麻烦就好。”马化云说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。
  就在这时,吴刚轻挑了一下眉,微笑起来,“老马,你可能要收回认为那孩子没有天赋的话了。”
  “嗯?怎么,难道你发现了这孩子有什么特别之处吗。”马化云显得有些疑惑。
  “算是吧,从刚开始我就感觉,这里的虫子似乎很听那孩子的话啊,是吧,小东西?”
  在朦胧的意识中,马小杰感觉到那女子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方向,一道青蓝色的光芒闪过,面前的画面也随即消散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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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我的好兄弟啊!你为什么离我而去啊!”
  睡梦中的马小杰突然惊叫一声爬了起来,她发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,周围早就空无一人,她在确认了随身物品后掏出手机一看:
  “妈呀!都凌晨了!”
  马小杰渐渐感到了一丝不安,在深夜和凌晨,是各种三教九流的人物最喜欢出门的时候,这时候回家确实有些危险,但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外面过夜吧,那才是真的找死,所以,自求多福吧。
  “怕什么!我现在有异能,超凶的!”说完,她伸出了已经武装完成的食指,对着空气比划了两下,随后放下手解除武装,自信满满地往回走去。
  “呜……”
  幽暗的角落里传来了女子痛苦的声音。
  “安静点儿!”
  粗糙难听的男性声音响起,随之而来的是一声“啪!”的声响,女子便没了声音。
  “妹子,你就老老实实的认了吧!你也知道这是咱的地盘,被哥几个碰到你只能自认倒霉是不是,放心,我们也不会太难为你,陪哥几个玩一会儿,咱们肯定会把你放了的。
  “嗯?额,额……”
  女子的眼睛里充满了惊恐,她知道在歹人面前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,只好痛苦地点了点头。
  “哈哈!你这妞倒是识相,来吧,自己把衣服脱了,免得我们动粗,弄坏了就不好了。”男子坏笑着,语气依然带着一种异样的和气。
  “这,这……怎么可能!”女子顿时被吓地瘫倒在地上。
  “怎么,还不乐意了?哥们儿可是很给你面子了,难道你想待会光着在大街上走吗!实相点儿!”
  “啊!”女子被彻底吓晕了过去。
  “怎么,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啊,原来你这么喜欢裸奔啊,得,哥们儿成全你这个娘们儿!”男子说完便将女子的衣物扯成了碎片。
  “大哥,我们这样是不是太狂了?就算【巡游者】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这样有些太明目张胆了吧!”一个面部消瘦的高个子说道,不过他的身型依然很强壮。
  “怕什么!都这个点了,他们不要睡觉啊?何况二弟还在那里放哨呢,再说了,我们可是【剑舞者】,这里的人受到我们的保护,不应该好好伺候我们吗?我们又没有杀人放火抢银行,只是找个女人来玩玩而已,很过分吗?哈哈哈哈哈……”男子的笑声愈发猖狂,一旁的高个子也不说话了。
  有人可能会问,怎么连这种人都可以加入【天剑】,正如前文所说,这里是法外之地,【天剑】鞭长莫及,只能以毒攻毒,让歹徒来制伏歹徒,想法是好的,但歹徒终究是歹徒,本性难移,这么做只是让他们有了横行的正当理由,不过不能不承认这项决策的作用,这些歹徒确实维持了外城基本的稳定
  “大哥,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都市传说,在你想要对一个女人干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的时候,只要喊一声“你叫破喉咙也没用”就会有人来救她?”
  “你无聊啊,都tm进行到这地步了,就算“破喉咙”真的存在也赶不过来,不信你喊一声事事?”
  “你叫破喉咙也没用!”
  “……”
  “你还真喊啊!真的,三弟,说你智障都侮辱了这个词。”
  “不是你让我喊的吗?”
  “啪!”
  什么东西碎掉了,哦,是头盖骨。
  “啊!痛痛痛痛痛!”
  “别吵吵了,咱们还是赶紧“爱抚”这位美丽的小姐吧,三弟!”
  “……”
  “太恶心了!”
  躲在一旁的马小杰愤愤地骂道,她更没有想到的是外表光鲜亮丽,永远站在道德制高点的【天剑】居然会让这样的人加入!就算这外城再混乱,也不能背叛自己的原则啊!
  此刻,她真的好想成为那个救人于水火的“破喉咙”,可是她不能,以她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打过两个壮汉,想到这儿,她默默地攥紧了拳头,绕道走去,她可不想看到那女子被侵害的样子。
  “事不关己,高高挂起……”
  她一字一顿地念着这句真实、残酷而又无情的话,食指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开始伸长,锋利的指甲刺破了她的皮肤,但她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似的,把拳头攥得更紧了。
  “为什么,每次出现在受害者面前的人,都是我,而不是那个行侠仗义的“破喉咙”,为什么……”马小杰开始抱怨起命运的不公。
  出于怜悯,她决定报警,也算尽了自己的一份力,这是她唯一可以帮那女子的了。
  “喂,是警察局吗?我要……啊!”
  马小杰的电话还没接通,在她刚刚转过街角的时候就被一只粗糙的大手死死抓住。
  “小丫头,胆子不小啊。”浑厚的声音响起,那是一个穿着紧身衣,浑身的肌肉仿佛随时要破衣而出的强壮男子,脸上还有两道触目的疤痕。
  “今天算你运气好,老子也不难为你,把手机交出来就放你走。”男子的声音显得很平静,却令人胆寒,这或许就是歹徒所特有的气质吧,那种漠视了法律和规则的平静。
  马小杰从惊慌中缓过神来,她当然不相信一个歹徒会这么轻易放走自己,不过以自己的实力,不照做还能如何?也许歹徒有时也会良心发现吧。于是她把手机交了出去。
  “嗯,算你识相。”男子点了点头拿过手机塞进自己的口袋里。
  “不过,老子也不会太便宜你,”男子将双手搭载了马小杰的肩膀上,开始不怀好意地向下摸索。
  “虽然今天轮到老子放哨,没法去享受那边的女人,你倒是可以稍稍陪老子玩会儿,放心,不会很过分的,嘿嘿嘿……”男子露出了坏笑。
  马小杰当然知道那男子想要干什么,她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,冷汗直冒,大脑已是一片空白。
  “不行啊,再这样下去就完蛋了,要是被这种人给……”
  突然,马小杰仅存的一丝理智让她产生了反抗的念头,就在这时,男子的双手已经搂住了她的腰揉搓了起来。
  “嘣!”
  马小杰突然转身用肘环节狠狠地撞击男子的脸部,男子惨叫一声送开了手。
  “m的,你个小丫头片子不想活了是吧!”
  男子捂着脸吼道,马小杰趁机想要逃跑,之间男子一跃而起猛地将她的头按在了地上,碎裂般的疼痛充斥她的大脑,马小杰感到头晕目眩,一股带着猩甜气味的热流从额头上流淌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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