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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子晴心里本来就委屈，听到顾怀荣的话，再感受着他的气息和吻，一时不忍，眼泪滚滚往下落。
顾怀荣亲着她的脸，猛然尝到一点咸涩的味道，抬头，就看到了陈子晴闭着眼哭的样子。
不心疼是假的，顾怀荣停下所有动作，抬手给陈子晴擦着眼泪，道：“我不碰你了，对不起。”
果真就不该听封衍的话，或许他是在骗自己呢！
“不是，不是……”陈子晴急了，抓着顾怀荣的手，睁开眼睛，流光溢彩、顾盼生辉，哽咽道：“我喜欢你碰我，我哭是因为开心。我还以为你以后再也不理我了。”
顾怀荣悠悠的叹了口气，在陈子晴额头上一吻，强调道：“我们是夫妻。”
陈子晴紧紧抓着顾怀荣的手，呢喃道：“我一直觉得不真实，从我们领证的时候起，我就觉得不真实。我以为我会死的，可我没死，我跟你还是夫妻。我不知道该怎么做。”
“你不知道怎么做，大概是因为我做的不够好。”顾怀荣翻了个身，从陈子晴身上下来，躺到一旁，盯着头顶上的天花板，道：“其实，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。从前在学校，都是你主动找我，结了婚之后，凡事成了我主动，你还躲着我，让我有点儿……不知所措。”
顾怀荣是愿意主动做些什么的，可是陈子晴总躲着他，他就有些担心自己是不是做的不对，久而久之，也变得不那么热情了。
“我没躲着你，我怕你不愿意跟我相处罢了。”陈子晴嗫嚅着开口。
她跟顾怀荣从没有这样说过话，这样的谈心是她不敢奢求的。从前两个人更像是貌合神离，虽然也聊天，从来没有交心。
顾怀荣被陈子晴的话气笑了，“我不愿意跟你相处，你是怎么怀上孩子的？”
“你……”陈子晴的脸嗡然红了。仔细想想，那段时间，她是很开心的，跟顾怀荣那样亲密，所以才那么快有了孩子……
也就这时候，陈子晴才意识到自己还抓着顾怀荣的手，刚要松开，就被顾怀荣察觉。
“要松开？”顾怀荣偏头问。
“没，没有。”陈子晴咬咬唇，重新将顾怀荣的手握紧。
顾怀荣抬了下嘴角，“好好握着。”
陈子晴也抑制不住的扬了下唇角，像以前一样，只要顾怀荣多跟她说一句话，她也能高兴好几天。
“我今天早上不是不告而别，我看你睡得沉，就没有打扰你。”顾怀荣的声音轻飘飘的，透着点点的温柔，“昨天我问你要不要跟我来的时候，我还挺希望你说跟我来的，我自己一个人也孤孤单单的。我又担心你的身体，所以才那么说的。”
陈子晴也偏了头，盯着近在咫尺的顾怀荣看，“真的嘛？”
顾怀荣点点头，“我不骗你。”
陈子晴眼里又泛起泪光，“你应该告诉我的，我这么笨，你不说，我就不知道。”
“以后会告诉你的。”顾怀荣将手从陈子晴手里抽出来，摸了摸她的脸，“你这么哭，我们的孩子变成小哭包怎么办？如果是女儿还好，如果是个儿子，整天哭，像什么样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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